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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眨眼睛、裝鬼臉、搖頭晃腦、突然大叫….. 妥瑞氏症彷若老天裝上的一個框,有的人能跳脫框架,發掘框外無限寬廣的世界、勇敢地跨越這個界限;而有的人卻只能看到框線本身,在自己的天地自怨自艾。吳尚洋,就是一個未曾有過框架的妥瑞氏症鬼才,縱使上天為他畫地自限,他依舊活出如燦爛花朵般的生命色彩。

 

「 這就是『燈籠花』,名字聽起來很美,但在日本文化裡,卻認為它是引導死者靈魂的燈籠…..。」手上拿著燈籠花,正在進行花藝教學的花藝設計師吳尚洋,話鋒一轉,便立即引起全場鬨笑;隨後,又見到他神色一改,頭頭似道地講起花材、設計,嚴謹的學理傳授一改適才的課堂氛圍。

偶爾爆衝、偶爾激動,還不時邊教邊搞笑,吳尚洋獨特的教學方式,徹底顛覆了花藝教學既有的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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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承國際大師 與花卉有著命中註定的緣份

「我媽插的花好醜,我一定可以把她幹掉!」說及自己接觸插花的緣起,吳尚洋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。事實上,吳尚洋的母親是日本小原流的花藝老師,耳濡目染下,不過十幾歲,他就開始師從德國花藝大師彼得.阿斯曼(Peter Assmann),學習現代花藝研究與非固體藝術。也因看著媽媽插花,打小就學習古典音樂、雕塑的吳尚洋,在九歲的時候,便對插花情有獨鍾,而享譽花藝界的大師,如德國的葛雷.歐洛許(Gregor Lersch)、比利時國寶級大師丹尼爾.沃斯特(Daniel Ost)等等都曾對他言傳身教,看似天馬行空的他,其實有著相當深厚的學理基礎。

吳尚洋說,剛學說話時,他死都不叫爸爸和媽媽,直到有天,指著韭蘭大喊,「我講出來的第一個字不是『爸』也不是『媽』,是『花』。」與花結緣,似乎也是命中註定的緣份。

國中時,開花店的阿姨找他去殯儀館插花,為了賺錢出國學藝,吳尚洋反而將殯儀館當成磨鍊技術的好場域,在那也搏得了讚美,當下便立志要走花藝這條路。

求知及好奇 形塑肥沃養份

不過,在吳尚洋的心中,花藝只是其中的一種興趣愛好,會讓他痴迷,主動地去探索更多;豐沛的好奇心及學習慾,帶著他廣泛涉獵了陶藝、電焊、燈光、木工,甚至修水管、水彩及彩妝等。他促狹地說,「原本是想報油畫的,卻因報錯班只好去上素描。」多方的學習,成了他的養份,木片、木條、鐵絲看似完全不搭襯的素材,也全都可以成為他的架構材料,而花藝界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,在吳尚洋那裡全都輕易就能打破。

插花藝術,不僅是門技藝,還需要對每種花材背後的文化加以了解和理解,才能做出真正有靈魂的花藝作品,而吳尚洋更將花視為最能反映人性的媒介,「從每一個人挑選花的顏色、種類,直接就能反映出這個人的內在性格。」一直相當忙碌的他,穿梭往返在國際各大課堂、比賽,擔任講師、裁判,看盡不同國家對花藝設計教育的重視,直指看似懷抱多元文化的台灣,實在太欠缺美學的涵養,也缺乏這方面的舞台。而他甚至還為受刑人、性成癮者等上過課,起伏的人生,也讓他更洞悉人性及理性面對人世冷暖。

未讓疾病成為阻礙 開創無限可能

美國有部電影叫做《叫我第一名》(Front of the Class),是改編自同樣患有妥瑞氏症Brad Cohen的真實故事。在他夢想成為一名老師的路上,Cohen遇到無數次拒絕,都因為媽媽電話裡的一句:「不要讓妥瑞氏勝過你。」而選擇繼續努力,最終,Cohen獲得機會一圓夢想,並被選為年度最受歡迎教師。

同樣面對無法克制的抽動、發怪聲與吐口水症狀,一路走來,吳尚洋也遇到不少歧視,而他卻顯得自在、毫不遮掩,對他來說,妥瑞氏症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,妥瑞氏症不是挑戰,而是人生的一部分。「為什麼要有病、沒病,去決定我的人生該怎麼走?」從小到大,他從未讓妥瑞氏症成為自己的阻礙,「這個病要學會跟它共處,你要接受它。」

如今獎盃滿籮筐,吳尚洋也從來未停下過學習和努力的腳步,在世界各地拜師學藝,不斷練習,吸收新知,不經意就能捻來佳言的他更分享,「生活可以簡單,但不能不講究。」這份對花藝的熱愛和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,就如仕高利達,以熱情驅動的堅持信念,成就足以自豪的講究品味,不斷挹注創新能量,形塑出無限可能,讓人生灑滿陽光和鮮花。

視野,成就被後世傳頌的發現;仕高利達鼓舞著新時代的哥倫布以勇敢冒險的精神,將事業精煉成專業,如同築起不凡高度的巨人,以新的視野看到更多可能性。

文章轉自http://www.businessweekly.com.tw/article.aspx?id=33132&type=Inde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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